我曾经有一段长达10年的恋情,可真正同居的日子却很短,和一个比我小1岁的姑娘。和她认识很长时间了,每一幕都记得很清楚,仿佛她就是突然出现在昨日的校园小径上。她非常善良贤惠,虽然性格有点内向,但在唱歌和打麻将的时候却总是让人感觉看见了另一个她。
我和她之间有许多共同的爱好,比如养狗。我们曾经一起养过一条狗,狗狗的名字我忘记了,只记得是在冬季时领养的。那时候她才大学刚毕业,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,而我在广告公司上班,每天都忙到很晚,这条狗狗就是我担心她一个人孤单而决定买的。
刚毕业收入不高,我们就在安置区租了一套小套间,因为户型的原因,厨房和客厅是连接在一起的。本来这样的住房结构挺好的,我们可以一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,一边抱着狗狗逗它玩,说些两个人的俏皮话。
然而,大概是户型设计的不合理,亦或是通风系统做得不够好,狗狗在房间里便便的气味总是很难消散掉。还有就是做饭菜的时候。她不会做饭菜,但是因为我太忙了,于是她开始学着为我做饭。但是新手上路,她总是把房间弄得油烟满屋。有时候回到家,我总是忍不住呛鼻子,她笑着无奈地摇摇头说,这是房屋的结构有问题,不通风,一炒菜就满是油烟。
在满是油烟的房间里,吃着她做的“可口”的饭菜,每次我都强忍着说好吃,不停夸奖她的手艺。夸奖之下,她很高兴,然后会给我夹更多的菜。
再后来,我们便分道扬镳了,一个背包,我独自徒步去了西藏。她似乎像田螺姑娘一样,从我的生活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10年的牵扯羁绊,至此完结。
很多年过去了,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小区,我自己也学会了做饭,也养了几条狗,不过,再也没有一个姑娘跟我一起躺在沙发上逗狗狗玩,再也没有一个姑娘不停地给我夹菜了。
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,是否还是住在通风不畅的房子里,不顾油烟地为另外的他做着他喜欢吃的饭菜,那个他是不是也会为了她去买狗狗陪伴她。
但我总是会在加班到很晚的夜里,去厨房煮上一碗鸡蛋面,再倒上半瓶老干妈。一边吃着,一边想念当年那满是油烟的房间。
当然,我想念的不是那油腻腻的开放式厨房残留着呛人油烟味的客厅,也不是那迟迟不肯消散的狗狗便便味道;而是在厨房里一边哼着小曲,一边研究菜谱的她。
我想念她做的第一顿丝瓜汤。按照菜谱,明明应该用小火慢煮,她却开了猛火,结果那天整个房间里都是烧糊粘锅了的丝瓜味道,汤中带着一丝甜味,久久未能散去。
真希望,当年的小公寓里面有个独立的小厨房,并且通风是顺畅的,这样她就不用一边捂着鼻子憋着气,一边别扭地炒菜了。至少,我还可以在她左右开弓的时候,从她背后抱抱她,替她尝尝她炒的香葱炒蛋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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